i-bank 的生態改變(金融經濟)

(圖﹕"When you scrounge up the courage to be brave, you find out what you’re truly capable of doing, garnering handsome rewards in the process." - S.H.)

任職投資銀行曾幾何時是不少人的夢想。然而金融海嘯﹐投行或倒塌﹐或勉強只能自保﹐裁員浪接浪﹐而被裁的對像不單係新人﹐而是整個部門被wipeout。收買佬有一老友S者﹐乃我六七年前在投行的舊同事。他本月初慘吃無情雞﹐今個月乃為last month。然而他公司為他出的信用咭(供他應酬消費用)﹐仍然有效﹗因此這幾日瘋狂邀請新知舊雨吃喝玩樂﹐誓言要碌爆這爛卡云云。

是日應約﹐同行者還有亦係任職投行的同學W。大家酒過數巡。收買佬和同學W例牌地安撫老友S。老友S曰早已覺得個市有暗湧，但從無想過會這麼差﹐就算是亦想不到自己會被裁。然而海嘯真的又急又勁。每個部門裁軍停不了，竟然連他也要起身。目下老友S雖然沒有金錢壓力﹐但要為找新工而煩惱，亦好害怕再不能重返金融行業。老友S的情況﹐正是此間一眾多財金精英的寫照。

昔日﹐財金精英都係天之驕子 -- 入了投行的自不待說﹐就是在零售銀行當一個低級的無知又無料的職員也可以自認中產。然而時移勢易﹐市場對財技的需求大跌﹐對衍生工具等更加視之如毒蛇猛獸。在可見的將來﹐deal maker 們都會非常空閒﹐那試問投行那會不裁員瘦身去續命呢﹖而那些在後勤部門的﹑新入行的﹑或只會"耷石仔"的﹐自不然成為開刀的對象。

投行中人雖然比零售銀行或保險地產的從業員猛料得多﹐但他們均有同一共通點﹐即大家都有著寄居蟹的特性﹐一旦脫離寄居體(金融機構)自立門戶﹐鮮有成功的例子。難聽點說﹐他們擔當的只是中間人角色﹐並非幹一些end-to-end的工作。既不能獨立行事﹐技術和經驗亦鮮能在別的地方派上用場。你看一些銀行經理被裁後要轉行做保安員(或無底薪銷售員)﹐便是一例。收買佬和同學W均曾嘗被裁﹐我倆亦在那回參透領悟了不少。尚幸當時大家還年輕﹐而那回的衰退亦沒今回厲害﹐故此大家都能成功轉型及反彈﹕我轉了行﹐而同學W 亦拍上某中小型上市公司主席﹐當其智囊師爺。不幸的是﹐老友S今回還有排受苦。據他自己說﹐已找了很多獵頭公司﹐亦找遍相識的老闆和老友﹐但至今仍然毫無音訊。

金融業生態改變﹐投行今天也要放下身段跟以往看不起的零售銀行合併。看來老友S 早晚也要面對這個轉變。始終﹐我看不到投行會在短期內有復甦的跡像。有人說人始終有貪念﹐資金要出路﹐因此i-bank這一行是不會死的。可是﹐待復甦後被裁者要面對的競爭對手﹐不單是行內的倖存者﹐還有年年全球大學商學院的畢業生 --一班比他們更便宜﹐更有活力的新秀。加之社會與時並進﹐他日復甦時﹐市場並不一定還需要這幫人的技術。每想及此﹐收買佬真的很為老友S 擔心。

又﹐題外話﹐當晚收買佬跟基金經理L 通電話﹐對方告之已透過朋友在港大SPACE找到一份教職。在此收買佬衷心祝他好運。

PS: 聖誕佳節﹐收買佬在此祝各位看官Merry Christma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