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三道四 (法訟趣聞)

老律師某君, 70多歲, 執業四十多年. 其人脾氣古怪暴躁, 胸襟視野既狹又淺.
他和好多有"豐富經驗"的在職人仕一樣愛持老賣老, 然而他除了年老動作慢
之外, 思維亦不能與時並進, 加之他本身的technical skill 令人吃驚的拙劣,
所以老律師經常因為專業疏忽給客戶索償, 亦多次給律師會紀律處分. 老律
師的事務所口碑盡失, 生意亦越來越差.

老律師有一子一女, 都是三四十歲的職業學子, 正是念完學士念碩士, 念完碩
士念博士, 回頭再念一個學士, 如是者兄妹倆多年與書本為伍, 一家的生活重
擔全落在七旬老父的肩上. 老律師後來可能也感到不能永遠讓兄妹倆躲在校
園當快樂書虫, 幾年前苦勸他倆進修法律 -- 若能學有所成再繼承衣砵, 更豈
不美事一樁 ?

可惜世事難如人意, 兄妹倆資質有限, 只屬英美三流大學畢業生的水平, 法律
課程的成績強差人意. 最後, 在老律師事務所的助理律師和師爺的"積極協助",
加上老父往"九龍塘大學"疏通求情, 有點小聰明的妹妹總算畢業了, 但蠢如鹿
豚的哥哥就無奈要多一年的時間才能把証書拿到手.

昨天早上, 老律師又因為給客戶控告而往敝律師行開會商議, 事件係兄妹倆在
辦理案件時犯了極度低級的錯誤. 此前事務所的助理律師因為受不了兄妹二
人"外行領導內行", 早就掛冠呈辭. 老律師這回無奈只好把黑鑊背上. 值得讚
賞的是, 老律師一直充滿鬥心. 面對控方的指控, 以不屑的口氣反指對方"說三
道四". 除了重申又重申自己當了四十年律師, 如何的厲害, 及子女在外國三流
大學拿了多個榮譽學位外, 便再沒有甚麼值得記述的事項了.

或者, 老律師認為靠自吹自擂能重拾失去的自尊, 亦能令他一家可以振作撐下
去. 但面對一個快要給索償弄至破產的老前輩, 和他兩個志大才疏, 懶散無能
的兒女, 收收看到的, 就只有可憐和可哀.